“哈哈哈……本座等你,只要你敢来!”
鬼太岁狂笑一声,大袖挥舞,天穹如似开裂两半,出现一道缝隙。
那道缝隙,狭长而幽深,慢慢的,缝隙不断变大,就如有鬼神缓缓睁开了眼睛。
旋即,太岁鬼炎涌动,弥漫苍穹,无量威压垂落,震慑寰宇。
“噗通……”
这一刻,除却李青萍、白画仙、元战天等天之骄子外,无极台和东华山上的所有人,皆跪伏在地,心生惶恐。
就算是李青萍、白画仙等人,亦不复先前的风轻云淡,神情凝重。
仅凭实力,他们每个人都有挑战圣人的资格,可是那指的是寻常圣人,如鬼太岁这般,却着实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尤其现在的鬼太岁。
“本座现在心情不错,不想杀人,都滚吧!”
岳万法、轩辕德、昊天辰星三人相视一眼,神情难看。
“前辈,地皇钟乃我地皇殿至宝,如果前辈可以将地皇钟让予我地皇殿,前辈但凡有任何要求,我地皇殿都可满足!”
岳万法兀自不甘道。
“呵呵……”
鬼太岁冷笑一声:“本座再说一遍,滚,否则就不用走了。”
岳万法神色阴沉,眼眶充血,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纵身离去。
轩辕德、昊天辰星亦是如此。
地皇钟虽然重要,可事不可为,便没有必要枉送性命了。
至于其他人,更不用说,那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早就一哄而散了。
“嘿,什么狗屁地皇殿、昊天宫、人皇山,一群孬种!”
见状,元战天呸了一声,满脸不屑。
“怎么,你不服吗?”鬼太岁打量着元战天道。
“当然不服了。”
元战天战意高昂:“别人怕你,老子不怕。”
“这么说,你是不想滚了?”
鬼太岁微微低头,那横贯天穹的裂隙,竟也垂落了几分,伟力更盛,威势更隆。
“你们几个,也是这个意思吗?”
鬼太岁看向没有离开的李青萍、白画仙、梅骑鹤,声音冷漠而无情。
“前辈大名鼎鼎,晚辈如雷贯耳,早就想向前辈讨教了,还望前辈不吝赐教!”梅骑鹤拱手道。
“请赐教……”白画仙亦颔首道。
“我……我也一样!”李青萍有些紧张,可眼神却坚定无比。
“好,好,很好……”
鬼太岁怒极反笑:“看来本座久不出山,世人都忘记本座的威名了。”
随着鬼太岁的笑声,空中的裂隙彻底张开,天穹完全被幽暗阴森所取代。
那幽幽黑暗中,一尊古老神秘的神祇若隐若现,睁开双眼。
鬼神睁眼,天地皆寂。
“既然如此,那就以你们之命,来祭我之名吧!”
鬼太岁缓缓张开双臂,那幽暗的天穹中,那尊古老的神祇亦慢慢张开双臂。
只见那尊古老神祇,如一团蠕动的肉球,肉球之上鬼炎弥漫,邪气凛然,占满苍穹。
而于肉球的正中央,是一颗硕大、狭长的眼眸,眼眸大睁,倒映着沧海人间。
此为太岁神,既是鬼太岁的阳神,亦是一尊古老神祇。
而在鬼太岁俯身之时,太岁神亦缓缓降临人间。
随着太岁神降临,整个天地都似变得拥挤、窒息起来。
“嗡……”
就在李青萍、元战天等人准备拼死一搏时,忽有九轮大日腾空而起。无穷幽暗,被一瞬驱散,只剩烈烈明光。
明光凝聚,化作刀身,那九轮大日,聚作刀锋。
一刀斩下,那硕大恐怖的太岁神,竟生生被一刀劈成两半。
不仅如此,被劈成两半的太岁神上,陡然涌起澄明无瑕的琉璃色火焰。
琉璃净火之下,太岁神如霜雪,不断消融,污浊如微尘,被一扫而空。
“蚀日九刀,琉璃净火……”
变生肘腋,鬼太岁痛呼一声,
更夹杂着惊怒:“夏侯尊,长眉,是你们!”
“不止,还有我……”
鬼太岁惊怒声未落,一道清脆的女声在鬼太岁头顶响起。
声落之时,便是一剑而下。
初时,剑光如小雪,颇显微弱。
但剑落一寸,就是剑气滚滚,如万峰倾倒,雪崩千里。
鬼太岁的身躯,刹那被剑意淹没。
“万凌霄……”
下一刻,鬼太岁愤怒的声音响彻天地,那滚滚剑气一瞬被冲得七零八落。
鬼太岁身萦鬼炎,身后一个肉球若隐若现,散发着古老、神秘而又恐怖的气息。
与此同时,三个人影,走出虚空。
一人身材魁梧,手持长刀,傲岸不羁;
一人无发白眉,手托钵盂,神圣慈悲;
一人腰悬长剑,手提酒壶,英姿飒爽。
三个人,三个方向,将鬼太岁围在中间。
三个人,正是夏侯尊、长眉神僧和万凌霄。
“夏侯尊、长眉,万凌霄,为何突袭本座?”
鬼太岁盯着三人,目光不善。
“明知故问!”万凌霄喝了口酒,撇了撇嘴。
“所以,你们也是来抢地皇钟的?!”
鬼太岁讥讽道:“原来你们这些自诩仁义正道之辈,竟也贪图地皇钟,果然是一群伪君子,卑鄙下流,无耻至极也。”
“嘿,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讽刺呢?”
夏侯尊嗤笑一声:“地皇钟这等至宝,谁不想要啊,我们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嘛,我们不像你那么不要脸,不会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亦不屑于此。”
“我们此来,是为了你。”
“为本座?”鬼太岁微微一怔:“本座与诸位,好像无冤无仇吧?”
“嗯,以前是无冤无仇,可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夏侯尊意有所指道:“这就要看你识不识相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鬼太岁不解。
“意思就是,说出轩辕崑的下落,我们可饶你不死,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夏侯尊道。
“轩辕崑?”鬼太岁心中猛然一颤,如翻起惊涛骇浪,一时竟想不通夏侯尊他们是如何知晓轩辕崑没死,和他在一起的?
旋即,鬼太岁立即将心中的杂念压下,不管如何,绝不能承认此事,否则后患无穷。
“看来你确实和轩辕崑搅和在一起了。”不等鬼太岁说话,万凌霄忽开口道。
“本座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轩辕崑不是已经死了吗?”鬼太岁狡辩道。
“原来嘛,我也半信半疑,可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再瞧你刚才的反应,现在信了。”夏侯尊看着鬼太岁冷冷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鬼太岁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