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仙桃圣会,都来了哪些人?”
路上,陶朱公随口问道。
“回前辈,现在至西昆仑的贵客有魔山的天琅尊者,弥勒教的血弥勒,六欲魔宫的多情公子,藏尸山的藏尸老人,红尘劫的万象先生,金刚庙的铁菩萨,翻天大圣元战天,百变魔妃纪妖娆,玄玄**师元玄一……”
青鹤开口回答道,而其口中所说之人,无一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不是地榜有名,便是成名已久。
当然了,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正道人士,良善之辈,不是出自什么邪魔九道、左道大宗,就是江湖上小儿止啼的邪道高手,魔道巨擘,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凶名显赫、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原来这么多老朋友都来了啊,有机会倒是可以去拜访一下。”陶朱公笑呵呵道。
“前辈若想拜访谁,晚辈可为前辈引路。”青鹤说道。
“那就有劳你了。”陶朱公说道。
“能为前辈效劳,是晚辈的荣幸。”青鹤拱手道。
“嗯,不错,这个赏你了。”说着,陶朱公取出一颗丹药,递给青鹤:“这是我太平道的甲子丹,可助你提升功力,破除心魔,于你修行大有裨益。”
“这些都是晚辈应该做的,怎敢要前辈的东西?”青鹤眼睛一亮,太平道甲子丹的大名他自然有所耳闻,他现在已是半步真人,距离真人仅是半步之遥,太平道的甲子丹对于他迈出最后一步,打破牢笼,成就真人,大有裨益,所以他自然是想要的。
不过该客套,还是得客套的。
“既是赏你的,你拿着便是!”陶朱公语气微冷,不容置疑道。
“既然如此,晚辈就不客气了,多谢前辈赏赐。”青鹤心中一凛,背后不由沁出一层冷汗,他刚才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不得不说,这些前辈高人,还真是喜怒无常,他只是客气了一句,没想到竟然惹了对方不快,差点儿惹来杀身之祸。
“嗯,这才对嘛。”
待青鹤接过那颗甲子丹,陶朱公复又笑眯眯道:“对了,今年的仙桃圣会在哪里举行,还是在昆仑金顶吗?”
“不是,今年将在昆仑天池举行。”青鹤回答道。
“昆仑天池?”陶朱公有些疑惑。
“是的。”青鹤回答道:“除了举办地点不同外,今年的仙桃大会,亦不同往昔,更为盛大,绝对会让前辈不虚此行。”
“哦,如何个不虚此行法,说来听听!”陶朱公来了兴趣。
“前辈有所不知,今年乃西昆仑甲子一度的鱼跃天门之日,仙桃圣会之时,会有鱼跃天门之景,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鱼跃天门?可是西昆仑大名鼎鼎的甲子龙鲤?”陶朱公稍显意外道。
“前辈见闻广博,晚辈佩服。”青鹤恭维道。
“西昆仑倒是大方,如此隐秘重要之事,竟会让我等一观?”陶朱公颇为意外。
西昆仑的甲子龙鲤,是一种唯有西昆仑方有的诡怪,秉承昆仑地脉运势而生,养于昆仑天池之内,受西昆仑地脉、灵气、运势蕴养,若宗门灵气充盈,运势旺盛,那么甲子龙鲤可在甲子之后,鱼跃天门,化鲤成龙。
所成之龙,非为真灵,而是地脉之龙,运道之龙,乃为一宗根基和底蕴之所在,可源源不断地提升宗门的灵气、运势,长久不衰。
当然了,若是宗门灵气不足,运势不够,一旦甲子之后,甲子龙鲤不能跃天门,成真龙,亦或是被人破坏,那么将会对宗门造成重大打击,有损灵气、运势。
其实,甲子龙鲤与传说中的养龙之法无异,许多宗门、国家都有此等秘法,乃为一宗、一国的不传之秘,不为外人道也。
甲子龙鲤的蕴养之法,便属于西昆仑的绝密,以往鱼跃天门之事,别说是容外人观赏了,就算是西昆仑自己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观看,唯有内门核心弟子、位高权重之人,才有资格观看,至于外人,就更不用说了。
就如陶朱公,也只是听闻过甲子龙鲤之名,却从未见过,更别说鱼跃天门了。
毕竟,甲子龙鲤和鱼跃天门事关重大,一旦有人知晓了甲子龙鲤之秘,或者心怀不轨,破坏鱼跃天门之事,于西昆仑而言都是莫大的损失,甚至危及宗门根基。
然而这次,西昆仑竟然一改常态,公开让外人观看甲子龙鲤跃天门的景象,着实出人意料。
“于外人而言,鱼跃天门或为大事,可于我西昆仑而言,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不值一哂。”
青鹤语气自傲道:“能以此事博诸位前辈一乐,亦是我西昆仑的荣幸!”
“小事?”陶朱公笑眯眯道:“西昆仑还真是好气魄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定不会让前辈失望的。”青鹤笑着回了一句。
接下来,陶朱公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青鹤皆一一回答,气氛融洽。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人群之中,叶青的双眸幽深如夜,有魔莲浮沉隐现。
而青鹤的眉心,亦隐隐出现一朵魔莲,似隐若现,最后缓缓没入青鹤的眉心之中。
青鹤似有所觉,皱了皱眉,可又没发现什么不对,不由摇了摇头,以为是错觉,又继续与陶朱公攀谈起来。
“前辈,到了!”
很快,青鹤就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华贵精美的别苑前,别苑建于一座高耸的悬崖边,抬头即可见万里云海,整个别苑亦似隐藏于云海之中,云雾掩映,仿佛仙境宫阙。
“乾元别苑取乾元唯一,居天而立之意,居于此间,可观云海,揽日月,如在天巅。”
青鹤看着眼前的别苑,介绍道。
“春主有心了,替我多谢春主。”陶朱公点了点头。
“前辈满意就好。”青鹤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指着早已等候在外的别苑外的数人道:“前辈,这些是别乾元别苑的管事和杂役,这几日您暂且居住在此处,若有事情,尽可吩咐他们。”
“肖管事,这位乃太平道三公之一的陶朱公前辈,是我西昆仑的贵客,你务必要照顾好他们,若是出了差池,我唯你是问。”
“老奴遵命。”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人应了一声,继而躬身行礼道:“老奴肖福,见过诸位贵客!”
“嗯,免礼!”陶朱公摆了摆手。
“不知前辈,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无吩咐,晚辈就回去向师尊复命了。”青鹤说道。
“没有了,你安排得很周到,回去替我谢谢春主的盛情款待。”陶朱公点点头,满意道。
“晚辈一定将前辈的话带给师尊。”
青鹤拱手道:“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休息,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