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他能看见,我们却看不见?会不会与祠堂内那个鬼玩意儿有关?我去宰了他!”
说做就做,身影一闪,上官红巾就向祠堂掠去,人在半途,拇指轻挑,腰畔的双刀出鞘,磅礴的刀意化为两条雪白蛟龙,斩向祠堂内全身插满灵位的大汉。
恐怖的刀意,直接将那个大汉绞碎。
但下一刻,上官红巾却闷哼一声,脸庞一瞬变得狰狞扭曲,全身气机紊乱,栽倒在地上,身体抽搐。
“上官姑娘……”土夫子惊呼了一声,急忙上前,将上官红巾拖了回来。
叶青自然也注意到了上官红巾的举动,事实上他原本也有这种计划来着,只是还没来得及施行,就被上官红巾抢先了。
不过现在看来,貌似没有什么作用。
因为他看到,祠堂内那些被上官红巾搅碎的血肉,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之下,复又慢慢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肉球。
肉球之上,仍旧插着一块块灵位。
而那些虚影,同样未受到任何影响。
反倒是上官红巾遭受了重创。
在他的感觉中,上官红巾在搅碎那个大汉后,仿佛于刹那遭受了难以言喻的疼痛与苦楚,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
好在,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啊……哈……痛死老娘了!”
一旁,上官红巾忽然重重喘了口气,醒了过来,爆了句粗口。
“上官姑娘,你没事吧!”土夫子急忙问道。
“你看老娘这样子,像是没事吗?”上官红巾道:“可痛死老娘了。”
她在以剑意将那个大汉搅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痛楚袭来,就如全身的骨骼、血肉,被寸寸碾成肉泥一样,差点儿没把她活活疼死。
“对了,那玩意儿死了没有?”上官红巾问道。
“没有,那东西好像杀不死。”土夫子慢慢回答道,似若有所思。
“呃……那老娘这苦不是白受了?!”
上官红巾气得骂道:“看不见,又弄不死,这究竟是一群什么玩意儿?难不成要老娘拆了那座祠堂不成?”
“拆祠堂?对了,拆祠堂!”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土夫子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向叶青喊道:“叶少侠,别和那些东西纠缠了,那些东西杀不死的,赶紧拆了那座祠堂。”
“祠堂?”
已经萌生退意的叶青听到土夫子的话,也没犹豫,大袖横拍,如击中流,密密麻麻的虚影,被震飞出去一大片。
继而,叶青趁机跃起,掠向祠堂,人在半空,一掌按下。
“嗡……”
虚空颤鸣,魔气滚滚,一个布满魔纹、硕大无朋的魔手,携可怕的威势从天而降。
“通幽魔手”
这是《通幽**》中的招式,名通幽魔手,以魔气聚魔手,罡气越雄浑,精神越强大,所凝聚的魔手威力也就越大,若是修炼至极致,甚至摘星拿月,打碎九幽。
叶青此举,仿佛触碰到了那些虚影的逆鳞一样,所有虚影张嘴,无声咆哮,向叶青扑去。
而那座祠堂,也如似活物一样,微微扭曲晃动起来,一条条透明巨大的触手,从祠堂中伸出,迎向空中的魔手。
“轰……”
两者相触,魔手被摇曳的触手抽得四分五裂,但整个祠堂亦震颤不已,触手乱舞。
而那些虚影,在祠堂震颤时,亦仿佛受到重创,齐齐愣在原地,更有不少虚影无声消散。
“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这座祠堂本身,有意思。”
叶青一拳递出,将那些涌向他的虚影打碎,看着眼前的祠堂,眼中露出一抹意外。
若非土夫子的提醒,他一直以为那座祠堂,和村子里所有的房屋一样,只是普通的建筑物。
毕竟,他先前没有在这座祠堂上感受到任何诡异的气息。
“哈哈哈……我猜对了,幽祠,这是幽祠。”
土夫子虽然看不见那些无形触手和虚影的变化,却能看到破碎的魔手,感觉到祠堂上空扭曲、可怕的气息波动。
“幽祠?什么是幽祠?”上官红巾好奇道。
“所谓人祭鬼,是谓灵祠;人祭人,是谓生祠;鬼祭人,是谓冥祠;鬼祭鬼,是谓幽祠。”
土夫子向上官红巾介绍道:“鬼祭鬼化幽祠,乃为无常诡怪,虽为无常,但却诡异无比。幽祠平时看上去与祠堂一样,人之所不觉,幽祠有灵,名幽灵,常人不可见。”
“幽灵不可见,即不可杀,能杀人于无影无形;唯有气血旺盛、阳刚浩大、心思澄澈、无畏无惧之辈,方能看到幽灵。”
“而唯有看到幽灵,方能对幽灵造成伤害,但只要幽祠不毁,幽灵便无穷无尽,且与幽灵厮杀,耽搁的时间越久,幽灵的实力就会越强。”
“幽祠?幽灵?不可见,即不可杀,好诡异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上官红巾道。
“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从未亲眼见过,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土夫子回答道:“正是因为幽祠如此诡异,若不知晓幽祠的底细,根本无法消灭幽祠,所以虽为无常诡怪,但幽祠比一些天灾诡怪还要难缠。”
“当然,若是知道了幽祠的底细,那幽祠就不算难对付,这也是幽祠为无常诡怪的缘由。”
当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幽祠极为罕见,知道幽祠底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若非他常年与各种古城大墓打交道,见过不少遗失的古籍文献、逸闻奇事,他也不会知道幽祠之事。
所以,常人遇到幽祠,只有死路一条。
“按你的意思,想要解决这些看不见的幽灵,只有毁掉那座幽祠就行了?!”上官红巾站了起来,看着那座祠堂,有些兴奋道。
“按书中所言,的确是这样。”土夫子回了一声,奇怪道:“上官姑娘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上官红巾咬牙切齿道。
先前幽祠摆了她一道,差点儿没让她活活痛死,现在既然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要是不砍上它一刀,如何泄她心头之恨?
她上官红巾,从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无论是人,还是诡怪,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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