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来连着打了三圈,气氛开了,李庆浮直接开始帮季东来说话,桌子上的另外几个人频频点头,只有那个年轻人并不是很感冒。“李总,可不能这么说。胡总人很好,据我们了解,季总作为新人不打招呼就开始截胡总那几的金主这件事本身做的就很不地道。再说煤化工产业,季总做了一份,还看着另外一份,这件事上面吃相太难看了,很不是玩意。”“季总从国外引进了新技术,提高产能没人反对,但是你抢占别人的市场就不好了对不啦?胡总现在企业遇到了困难,还在准备IPO,这种情况下,大家是不是相互照顾一下呢?”“做生意嘛,大家交朋友比树立竞争对手强得多吧?季总怎么认为呢?”说话的年轻人从进门开始就用一种十分傲慢的眼光看着季东来,季东来一直在忽略这种敌意的存在毕竟自己是来谈合作的,现在对方摆明了车马,季东来知道自己不应战不行了。目光扫了一眼李庆浮,此时李庆浮也很尴尬。说话的人叫邓俊,是这家煤炭集团两个股东的儿子,在企业里很少把别人放在眼里。本来李庆浮邀请的是那两个股东,不想对方来了。“俊总,我们今天只谈合作,也只谈我们桌上这些人的事情。胡总和我之间是老相识,有事情我们私下里谈就好了,放在这里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原材料还希望各位能高抬贵手,我们之间来谈一下,如果能成我季东来感激不尽。”先不得罪人,又能能够表明自己的态度,季东来渐渐的也学会了这种绵里藏针。其实大意谁都看得明白,关你屁事。正常人的话,此时一定会选择闭嘴,毕竟季东来已经退让了。但是明显,邓俊不是正常人。“你们北方人做生意有时候很恶心,同行业竞争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南方人做生意就好得很,相互之间不存在恶性竞争的事情。有时候技术方面的东西,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戳就破。”“别以为自己搞出点噱头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啦,一山还有一山高。以前胡总那边反对给伱们供货,我们还是有保留意见的,现在我也坚定的支持他的意见。”“做生意没有你这么恶心的,还搞什么搞?和气生财懂不懂,做人要有教养懂不懂?在座的都是高材生,好些人都去国外读过书,季总,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哪里人·?少教!”邓俊显然从来没被人这么反驳过,季东来一句话出口,对方立马皱眉,接着开始喋喋不休,俨然老子天下第一,皇帝直系后裔的态势。季东来也不由得心里生起怒气,目光转向李庆浮,此时对方也是一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本来指望通过这件事让季东来和煤炭集团的这帮人和解,没想到现在闹成这样,李庆浮只得一个劲的给季东来使眼色,这件事过去就算了。季东来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不好多说,毕竟李庆浮还夹在中间,于是也没接话,只是笑笑和李庆浮喝了一口酒。不想邓俊以为季东来怕了,更加来了精神。“理屈词穷了吧?告诉你姓季的,给不给你供货就是老子说了算,想要供货就痛痛快快的给我们这帮人斟茶赔罪,不然你别想在这个行业混。”“老子好几代人混这里,让你存在你就存在,不让你存在你就给老子呆着。没混几天就想在这里拔份儿,你算老几?对了,听说你是东北人的后代,你们不是最擅长逃跑么?现在是发挥你们本色的时候,滚,哈哈哈……”以为季东来忌惮自己的背景,邓俊此时嚣张无比。桌子上几个熟悉的人此时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尤其靠近季东来的几个人,至于李庆浮脸色难看到要命。地域攻击这种事情,无论是在哪里都是被不待见的。尤其涉及到东北这几个敏感的事情,季东来向来不会退让。事实证明,季东来此时也怒了。“逃跑?东北人何时逃跑了?孙子,你今天说不明白,我让你成照片,既然你知道我是东北人,你也知道东北人比较虎。什么背景在犯虎的东北人眼睛里都不是东西,你这个小柿子如果不给我说明白,我一定让你成为柿子饼。”手里的酒杯慢慢放下,季东来目光锁定了邓俊。李庆浮那边立马想要打圆场,结果季东来一个眼神,对方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好半天不敢说话。事实证明,东北人犯虎比不上某些人的作死。“三十万人一枪不放就跑了,就是你们东北人,你们都不是东西,逃跑的孙子……”周围都是自己认识的人,邓俊此时纨绔的脾气发作了,双手挥舞着对着季东来各种挑衅。毕竟历史书上写的东西永远不会变,拿出来骂人最能够得到认同,季东来鼻子里哼了一声。“是么?那我问你一句,孙子,抗日战争中国打了多少年?”问题不要逃避,季东来一点都不畏惧,有了问题还遮遮掩掩没意思。“切,八年时间,你特么一个逃兵的后代也没文化……”见到季东来始终没动地方,邓俊此次嚣张到了极致,季东来看了一眼李庆浮,再看看另外几个人。“十四年,对于东北人来说打了十四年。从三一年开始就开始打了,除非你承认东北不是中国的,邓总。”李庆浮这次再也坐不住了,今天的这个局是李庆浮组的。季东来不断的给自己寻找业务,面前的几个人有些背景不假,但是相互之间产生的交集并不是很多,至于邓俊的父母之所以退了,也是在这次换届的过程中选择了自保。把自己的儿子推上来,希望能够获得原谅。现在看来,两人的嚣张本色全部遗传到儿子身上,如果对方父母在这里,李庆浮绝对会给面子,现在邓俊大闹自己的局,李庆浮没必要给面子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