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郎一挥而就: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写罢,满心欢喜地端详着自己的字,仿佛再次接到了王瑾仪的电话。



    整个人又焕发了活力,脚步轻快地出了米铺,就要离开。



    霍英赶忙上前拦住他,没好气地说:“你小子,米还没买呢,急着去哪儿啊?”



    “大哥,能早点见到孙威大哥吗?”



    霍英无奈地摇摇头,“他去外地了,要过一阵才会回来。你呀,先把米买了,饭都不吃了?”



    此时,孙威跟着王滦河陪着王瑾仪的祖母,一同踏上北地,受浔阳家主之命,去小姐身边听差。



    越往北走,天气愈发寒冷,沿途景色萧瑟,城墙高耸,犹如百战悍将,手持利刃,冷峻地俯瞰着众人。



    祖母一路上念叨,让大家快走,把四天多才能赶到的路程,走成三天。



    王瑾仪和母亲参加完子弟小学典礼,就返回了北宁府,听说祖母到了,母女二人率领一众人到二门迎接。



    浔阳王家高堂亲临,喜的堂祖母忙带了女眷接到二门上,两老相携,在簇拥中,把人接进二门。



    两家女眷随长辈去了上房院子,按辈分王瑾仪排在后面,跟着往里走。



    朱玉拉了拉小姐的袖子,王瑾仪回头,远远见王滦河在二门外给自己施礼,王瑾仪抬手示意,被朱玉拉住了手。



    一众人呜呜泱泱来到上房的正堂。



    叙齿落座,免不了好一阵寒暄,之后是互相引见晚辈,堂祖母特意夸奖了长房孙女王玉雯,王瑾仪猜想堂祖母这么做必有特别含意,合家见过又治席接风。



    待回了沁芳斋才有机会和祖母详谈。



    母亲亲自给祖母斟了茶后,恭恭敬敬奉上,在下首坐下。



    “这次换我来陪瑾儿,书礼来年开春进京春试,你需提前打点,早些出发上京。



    家里为了学子会试,在京城备了宅子,虽是派人过去了,可总得有个掌事的。



    你就和书礼先过去,打点好,早些去,路上也不用太赶路,一个多月到两个月也就到了。”



    “什么?要走两个月?到哪儿要走两个月?”王瑾仪好奇地问。



    “瑾儿,不要插言!”母亲忙制止。



    “噢!对了,这里正好有瑾儿的事,你手下有一个管事叫王晋来吧?”



    王瑾仪不解地点头道:“祖母,是的,他怎么了?”



    “你祖父想让你身边的人,有个锻炼的机会,月初就先派他去了京城的宅子,暂时做管事,一是为了历练他,也是给你将来准备人手。”



    “祖母,我也没法进京赶考啊?!”



    “傻孩子,可是你得嫁人呐,终归得给自己准备下能干的人吧!



    家里会把你身边的人都过一遍,给他们机会,看看将来谁最适合陪着你出嫁。”



    “啊……?”



    王瑾仪听着祖母和母亲的对话,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前世和我“好相宜”的人,你究竟在哪儿呀?快快出现吧!



    我的行情太好了,真有点承受不住了!



    远在浔阳城的陈三郎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祖母慈爱地看着乖巧的孙女,“瑾儿,我把王滦河给你带来了,北宁冬天适合养伤,再把作坊的事理顺了。



    有事你只管吩咐他们去做,你安心养伤就好。”



    “祖母我想回家,我想家了,想祖父,想父亲,想我哥……我要回家!”



    母亲眼中满是疼惜,伸手握住女儿的手:“傻孩子,你伤的太重了,得养!这个冬天很重要,切不可受寒了。”



    王瑾仪乖巧点头,低声应道:“瑾仪明白,只是舍不得家人。”



    母亲安慰着:“傻孩子,家里人都惦着你,把身体养好是正经……”



    祖母又说起了京城宅子的事,祖孙三人聊了很多。



    第二天,母亲一早蹬车返回了浔阳,北宁王家送行自不必说。



    北地的寒风,吹过送行人的衣角,王瑾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朱玉把披风披在小姐身上,两位祖母都看在眼里。



    “回吧!”



    “是呀!我们北地的风冷着呢!走吧!”



    祖母走过来拉住王瑾仪的手,冰凉的小手吓了祖母一跳,不由得出声:“呦!”



    堂祖母看在眼里往心里去了,也升起来不同的心思。



    回到沁芳斋后,王瑾仪坐在暖炕上,仍有些出神地想着母亲和祖母的话。



    她明白家人都是为她好,可心中对家乡的思念却如丝般缠绕,难以剪断。



    前世今生的家人家乡都纠葛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孰轻孰重,只有一个人好像特别的存在,在心里重的无法衡量。



    你究竟在哪里呀?!我找了你六年多了,怎么毫无音讯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朱玉在一旁轻声唤:



    “小姐,王滦河把几个工坊的总账带来了,这个是文白抄录的这一个月的对联,这个是培训学校这个月的考核成绩,



    “小姐,文白已经把陆川护送回家了,她的报酬记在你的私账上,我给你都放在这了。”



    朱玉事无巨细地汇报完,服侍小姐洗漱休息。



    小丫鬟依依全程不发一言,按吩咐做事。



    房间里始终如一不说话的存在还有玉清真人,她永远在不起眼的地方默默守护着,有时甚至让王瑾仪都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



    只有风家姐妹清楚,这是和自己一起无声守护小姐的力量。



    北地的秋风像刀子一样锋利,削落了一地秋叶,喝过暖身茶出门的王瑾仪看着盘旋飞舞的枯萎,带走了满院子的姹紫嫣红,不禁发出感慨。



    过了这一冬自己就来这世界快七年了,在这全体早婚的时代,自己十岁就开始相看,陈智远会不会也是如此,或者已经订婚了,结婚了?!



    真的不敢往下想!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再抬头便见,在寒风中摇曳的光秃秃的树枝下,站着两个挺拔的身影。



    王滦河穿了一身藏青色窄袖袍,腰间掐丝暗纹的宽腰带下挂着三样东西,一个是王家管事特有的墨绿色族徽,一个是王瑾仪任命他作管事时给他的玉牌。



    还有一个是坠着五彩丝绦的精美荷包,王瑾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风姐,风姐赶紧避开小姐的目光看向别处。



    男人的荷包都是相好或娘子送的,王滦河有意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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